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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安安没好意思进去,听他们好像在议论纪检,就猜测纪检不在这。

如果纪检在这,他们肯定不敢当着纪检的面说他。

几个空教室,器材室,杂物室她都一一找了过去,并没有发现人。

再往里面就是乒乓球室了。和吴解说得一样,乒乓球室很久没人来了。

门上面的副窗积了许多灰尘和脏东西,交错而成的蛛网,仿佛还能看见栖息在上面的蜘蛛。

那块写着乒乓球室的铁牌也已经生锈。

视线往下,借着微弱的光,她打量到门把手上好像有几个微弱的指印。

她伸手才轻轻一碰,门就打开了,这门本就是虚掩着的。

少年正颓废狼狈地坐在地上,一腿屈着膝,左手还搭在上面。

垂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。

乒乓球室内独有一个窗户,只有几束光打进来,所以室内有些阴暗。

而他整个人都笼在暗黑。

他知道是有人来了,没什么动作。沙哑沉闷的声音从喉咙里涌出:“出去。”

温安安前进的动作停了停,在远处静静看着纪检。

她不敢进去也没听纪检的话出去。

便想着拿出手机通知吴解一声,人她找到了。

半天没有动静,纪检许是觉得烦了,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,这个时候来打搅他。

他抬头时,眼尾泛红,瞳孔之中布满血丝,隐忍着某种情绪。

看到是温安安,眸中闪过一瞬的惊讶,他忽然停了下来,把头往后靠了靠,声音很冷:“来看我笑话?”

她就在旁边的教室,蒋玉洁和蒋冰洁的对话想必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她也知道了吧,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