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本来就只吃一碗饭,吃了那么多枇杷,还能吃半碗饭也差不多了。”
程栀不假思索:“可今天又不一样。”
她平时为了维持身材体型,进食时对食物热量、营养成分都会考虑一二,最近因为伤到了腿每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,运动量小,更减少了饭量。的确是最多吃一碗便不肯再吃的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因为是你烧的呀。”
“我还是第一次吃到你烧的饭菜。”
程栀想了想,与裴弋结婚三年,是真的未见过这人亲自下厨。她以前还以为这人与她一般,是个厨房杀手。
裴弋面上波澜不惊:“是不一样,我烧的没张姨好吃。”
“和夏小姐的母亲相比,味道更是不如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我怎么觉得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?”程栀有些纳闷,裴弋怎么这么多话,还都是堵她的。
“你和夏妈妈比什么?人家是国宴传承人。”
眼见裴弋眉梢一挑,似乎还要说话。
程栀端起碗,自己转着轮椅进了厨房,将一碗米饭结结实实地盛满,又赌气一般往下压了压,又盛了一勺。
出去厨房,姥姥已经坐下,瞪着裴弋:“你小子就这么照顾人的?”
裴弋目光顿在程栀米饭溢满的碗上,却是心情颇好一般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,他挪了挪椅子在程栀身旁坐下,轻声说:“你吃不完可以分给我。”
程栀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不要和我抢。”
说着,便执起筷子朝餐桌上的糖醋里脊夹了一筷。
裴弋似乎一愣,轻轻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