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协议列地清楚明白,此时要履行便显得有章可循。
于是,她使尽力气,从嗓子眼里同样蹦出一个“好”字,然后,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这么久。
她只是有点想不通,为什么,裴弋这么轻易地应下离婚,为什么,会这么轻易又着急的只是接了一个电话便要出去。
是因为,最后一个晚上,已经受不了不想与她共处一室了吗?
她明明觉得,她已经非常了解裴弋了,但仍想不通裴弋前面还挂着清冽的温意说可以去陪她游西湖,然后在转瞬之间抛下她而走。
在最后这个她觉得重要、难舍、难过的时刻,在两人即将分道扬镳的最晚一晚,难道是一点都不能影响到裴弋的心情吗?
就算对她并不喜欢,但看在亲密默契合作了三年的份儿上,就不能表现地稍微,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在意吗?
她实在想不通,以至于在裴弋走后,一个人在没有开暖气显得更深露重寒意逼人的晚上,坐到了凌晨三点,还是想不通。
这是为什么呢?
就没有一点点的在意?这般,随意而轻飘。
她战战兢兢地数着三年到期,怀着微弱的希望期待能有一个新的开始。
可是,结局总是没有出乎意料的。
她看着秒针滴滴答答走得飞快,觉得脑子糊成一团,眼前突兀出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。
彼时,裴弋大学创业,锋芒毕露,新生的科技公司势头强劲,但到底初出茅庐,在引起了杭城科技公司的多方注意之下,被围剿堵截。
技术被盗、惨遭背叛、资金断链,潜川科技风雨飘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