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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听见裴弋有点讶异的应声,似乎带着欣慰。

程栀便觉得心里不知何处升起一阵烦躁。

正如夏潇瑶所说,联姻联姻,在外人看来,她做尽了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。

所以,因为这样,裴弋总想着也配合她尽到做丈夫的责任?

程栀率先推开车门,“到家了,你既然清醒就自己走回去吧。”

她的语调扬了几分,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情绪变化。

“怎么生气了?”裴弋小声说,似乎自言自语,可那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传进程栀耳中。

“程栀,别生气了。”

高大的青年身形有些摇晃地从车里下来,大步上前,拉住了她的手,“我真的没有力气,你扶着我点。”

程栀只觉得心里的气一直盘旋,又仿佛被人戳破一个小孔,汩汩地漏着风。

她被人拉住,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,还是认命一般任裴弋靠在自己身上,搭了把手,向别墅走去。

一旁的司机王叔方才一直没有说话,此时笑呵呵开口道:“裴总,夫人,那我先走了。”

程栀点了点头。

王叔转身欲走,又顿下脚步:“裴总,夫人,这夫妻之间,床头吵架床尾和,不要伤了和气,甜甜美美的才能心情好身体好。”

年前程栀去外地大学进行演出交流,不在杭城,出去半个多月,裴弋也没联系她。

她揣着满怀归心似箭与酸涩回到杭城,才知道裴弋因为过度劳累、饮食不规律,连续加班了三天两夜后直接住进了医院。

面对难得怒火冲天、不复平时端庄典雅的太太,管家与别墅佣人都吓白了一张脸。

彼时,管家小心翼翼问她:“夫人,您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,先生不让我们告诉您,您也没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