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到还要同你讨点甜头。”封暄俯首下来,他的目的在这儿。
“不给……”司绒把他摁下去,让他侧身背对,从身后嗅着药味。
轻轻地亲了亲。
翌日,天将亮时,封暄先去了趟中军帐,碰上从里头出来的黑武。
黑武一身黑色重甲,两人在帐帘口擦身的瞬间,寒风扑面,一股难言的对峙意味在对视里浮现。
情场失意的少年将军,失而复得的年轻储君,这一眼碰出来的情绪太复杂了。
正因为复杂浓烈,一触即发,所以彼此都转得很快,只有那肩头重重碰撞时的闷响昭示着刻意压抑的火花。
闷响过后,黑武迎着寒风迈入东方的鱼肚白,形单影只,脊背笔直,暂时的落败无法打垮少年的钢筋铁骨,他心头只有一场六月的暴雨。
封暄轻扯唇角,他从容且冷淡,指尖搓着一点雪,无情地把它捻碎,飘入地面,踩着那点寥落的残雪入了中军帐。
两日后便要启程出发。
封暄和句桑在给哈赤一战收尾,追击与包围还需十来日,加上肃清战场,划分地域,林林总总,战后的军务同样堆积如山。
在给曼宁港一战定功时,抛开司绒,陈译毫无疑问居功至伟,这个安排追溯到封暄刚刚抵达阿悍尔时,四营遇袭那夜,司绒给了陈译什么?司绒给了陈译五百颗铜球,并两台四足柜。
陈译是最早带五百人渗入阿蒙山的,因为带着重械,反而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摸到曼宁港附近,期间与塔音也有传讯,更改过数次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