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多的话语就是助燃的火油。
封暄拉开衣袖:“左手。”
司绒松左手,套进袖子里,右手还抱着毯子遮挡身前。
说了句:“头发。”
封暄会意,帮她把头发捞出来,从后背寝衣外头垂下,拿干帕子把发尾的湿摁干了。
这么一来,便不得不低头,余光里的春色撞了满眼,一截锁骨,一道起伏,一点儿红透的耳垂。
他的喉结跟着上下跳了跳,声音可闻地沉了下去:“右手。”
短暂的游离中,司绒把右臂也套进了袖子,绳带囫囵系上,翻身滚进了被褥里。
只给他留一丝带着温度的余香。
封暄再度回到帐篷里时,司绒也看到了他换过的衣裳。
是洗漱过。
不但洗漱过,封暄还终于腾出空,给后肩手臂的伤口上了药,血和里衣洇在一处,脱衣时扯着皮肉发疼,处理完才回来。
司绒侧躺着,困劲儿上来了:“稚山是不是跟阿爹走了?”
封暄拍拍床沿:“他送大汗回九彤旗。”
司绒往里挪:“他就这样……黏阿爹。”
封暄躺下来时,动作间有些许滞涩,司绒正翻身,没注意到,躺平后,腰侧紧跟着探上来一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