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绒的脸上果然又出现了那种迷惘的神情,封暄在记忆中把几次迷惘的她重合在一起,初次过后、在他意识到感情对她态度转变时,他喜欢这种神情。
“殿下能用他换到想要的东西。”她避开了他的眼神。
“我最想要的是你。”他步步紧逼。
司绒把腿蜷起来,包着纱布可怜地把他看着,这神情尤其抓人,明明是故意露出的脆弱,却是对付封暄最好用的武器,她把这武器用得生疏,连这种生疏都是附加的力道,准准地打在封暄心里。
封暄心知肚明,他头一回在骓雅亭里抱住她的时候,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。
她是个操控欲|望的高手,可在感情上称得上生嫩,小羊羔和小红狐都是她。
今夜他确实趁虚而入了,趁着她脆弱时,顺着她敞开的心防入侵了她,又被她反攻停止,封暄觉得有些颓唐,还有些欲罢不能,他太想得到回馈了,这比身体的渴望还要强烈。
“你别再说了。”司绒没有回应他的索取,封暄是个趁虚而入的浑球。
“好,睡吧。”封暄突然变得很好说话。
但这让司绒更感到不妙,她努力地把身体里的秩序找回来,她甚至回想起来北昭之前,那一沓沓有关封暄的资料里,是如何构现了一个无欲无求的冷君子,她迫切地需要这种能力,但她忘记了,连封暄都把自身的秩序打破了。
秩序不存在,帐幔里只有混乱和入侵。
封暄把她的腿弯放平,她后脑挨上了柔软的枕头,床帷的褶皱被捋平,黄昏海平静地给她安全感,封暄侧躺在她身边,没有催促她。
司绒却皱紧了眉头,她觉得封暄根本没想放过她,他还在蓄力,为他心里那些坏念头,他没有放弃趁虚而入,眼神呼吸和话语都是他的入侵方式。
“你别看我。”她的心里一万点雨滴在砸,砸得她头晕眼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