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咧开唇:“来,只要你让我高兴,过往的账一笔勾销,我们应该合作,我马上要碾碎这片土地了,我需要你。”
“你需要阿悍尔的矿。”她站在风里,把稚山往自己这拉了一步。
“不一样吗?”李迷笛问。
“对你来说,一样,阿悍尔不会对你敞开。”司绒微微笑。
“好吧,一样,”李迷笛舔了舔牙,把血咽了下去,“一样的是,你们都跑不掉,都是我的。”
干燥的土地被雨铺了一层,零星的土块跳起来,好似是被雨珠溅起的,又好似是被某种细微的地动带起的。
“德尔,”司绒的脸被雨打湿了,额头上的伤口混着雨,细细的一条红线从她额头蜿蜒往下,爬过眉骨,沿着眼尾往下淌,她侧头说,“听到雷声了吗?”
德尔狠声大笑:“听到了!阿蒙山的渣滓在吹牛呢!”
真的有雷声,山林里的每个人渐渐都听到了,为首一道简直石破天惊,后边仿佛跟着声音稍低些的、更密集的雨点。
像是隔着点儿距离。
距离。
他妈的!是马!
马蹄声由远及近,犹如轰雷,夹着细密的杀机,炸响了这片树林。
比马蹄还快的是一支利箭,它就像从远处激闪而来的闪电,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,把那道正在烈烈焚烧的怒火瞬间拉近,直取李迷笛的人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