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绒偏过了头。
“你再跑。”
封暄扣住了她下颌,另一手把她的后脑托起,两双眼睛在昏暝的室内冽冽对视,司绒心里有无数的话,质问怒骂的,浸着忧透着恼的,最终什么都不想说,通通都装在了织满红丝的眼睛里。
封暄也什么都不想说,他原本想开门见山地把正事先敲定了,但见到这人,就想起她两日的忽远忽近,想起这个没有良心的骗子,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骗子,本事大得要翻天的骗子。
想到这,他又俯首恶狠狠地吻了下去,他沉溺在她的味道里,又想怜惜她,又想暴烈地冲破她。
摇晃不休的烛火慢慢地平静下来,小小一圈,照得室内的光线半明半昧。
他抵着她额头,把她微湿的额发往后拨,享受着她的喘息和迷离。
“你也没有那么沉得住气,司绒。”
我沉什么气,塔塔尔部和仇山部把手伸到我的猎物身上,我的猎物要翻身做主,设局诱我露出马脚,我沉什么气。司绒连气都难匀,只能在心里骂他。
“想说什么,说出来。”他抚摸她的眼角,那儿被怒气和情潮攻陷了,织出一片红。
“说你真是个浑球。”司绒在急促的呼吸中挤出一句话,她想过数种今日相见的场面,甚至产生过大不了玉石俱焚的冲动,独独没有想过这种。
她用力地喘口气,猛然间抬膝一顶,正顶在封暄腿内侧,他“嘶”一声,险险地避开了,司绒趁机翻身坐起来,又再一次被他压倒。
天旋地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