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把自己放在了悬崖边上,看谁先掉下去。
不如就当作玩一场,酣畅地玩一场,在深层的交碰下得到彼此要的东西,司绒要攻心,封暄将计就计。
不同的是,司绒在这个字眼里感到安心,封暄开始对这个字眼不满意,他不想要玩。
第一颗扣松开。
封暄本该感觉到松泛的,可随着她的话,仿佛有一圈圈无形线环住了他的脖颈,正在慢慢收紧,让他的呼吸在滞涩中发烫。
不用他再教,接下来的几颗扣子一一解开。
他把寝衣揉成了团,扔到水面上,肌肉薄而劲厉,动作间扯出细微的线条感,不知道是热的,还是燥的,肩颈处已经挂了薄薄的一层汗。
封暄捏着她下颌,拇指送入她口中,卡在她下齿:“不够,司绒,这种程度的玩,还不足以让孤打消念头,孤说过,要让北昭放弃阿悍尔,你只能提出比阿悍尔更具价值的东西来与孤交易。”
她没法自如说话,一张口,舌尖和牙齿都在他拇指上滑动磕碰,舌下溢出,仓皇间咽了一口,却有一丝漫出了嘴唇,濡得他拇指水润,润得他双眼通红。
“封暄!”司绒恼了,扒下封暄的手,抬脚一记踹,同时抬臂去擦。
封暄不想听了,也摁不住了,他捞起她往屋内走,湿答答的足迹拖了一路。
迷蒙的水汽抛在了身后,潮湿的呼吸陡然升温。
他们倒在了柔软衾被里,鼻息相抵。
司绒被他的热度烘得发热,在这种可怕的温度里看到了封暄,不是太子,就是封暄。
这颗无法掩其锋芒的帝星,他光芒寒冽,气势削天,阿悍尔就是他登顶权巅之前,最后一道要攻下的硬茬,是他送给自己的登顶大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