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绒回得挺谦虚,没有顺着她的话问哪些小人,只答:“长公主客气,淑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发挥得正正好。
封灵果然露出受用模样,要是司绒一味骄傲甚至居功相胁,他们就要重新考虑与阿悍尔交好的盘算了,封灵坐得靠近一分,放低了声音,说:“大理寺已经将案卷交由刑部审核了,你可知那内侍咬出了谁?”
“谁?”司绒稍稍露出点好奇。
“二皇子,”长公主叹气,并不是义愤填膺的样,“那内侍说,是收了二皇子的银子在母妃的马上做手脚。三弟前些日子得了个乌禄美人,二皇子适逢得意时,三弟便将那美人给了他,后来听说那美人偷了个什么要紧东西跑了,惹他被御史台密奏弹劾,这才引得两兄弟不和。”
乌禄美人,塔音。
太子竟然是借三皇子的手把塔音送进二皇子府,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顺带玩一套挑拨离间。
会玩儿啊。
“公主的意思是,里边有隐情?”那边儿的贵女们点了茶,差侍女送来,司绒抬手接,放在膝上。
“二弟是什么人,我们心里都是有数的,虽说浮躁些,本性不坏,残害母妃这事他万万做不出来,”封灵也接过茶碗,搁到了一旁,“况且他因结交世家一事被禁足于府中,还是母妃替他与父皇说情,他如何还会下这等毒手!”
本性不坏,司绒心里微讽,面上不露分毫,作倾听状。
长公主说得激愤,但脸上仍然挂笑,让另一侧的人以为她们只是在闲谈。
“二弟受了冤屈,可那内侍吐出的证据无比详尽,我们哪怕再急,也一时找不到法子为他澄清。”
口中说着急,做的却是把这枚弃子再拉出来利用一番的事儿,司绒浅声道:“三皇子刚入大理寺,也要避这个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