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涂北是大城市,那才是你们年轻人该待的地方。”钟喜梅说。

冬瑶涂药的手顿了一下,沉默片刻,又调笑道:“我这走了,你不就成留守妈妈了。”

钟喜梅白了她一眼:“一天天的没个正行。”

药膏涂在烫伤处,清清凉凉。

冬瑶收起吊儿郎当,难得的严肃了一会:“妈,你就别劝了,我哪也不去。”

钟喜梅揭开高压锅盖,热气滚滚冒出,拿勺子盛了一碗,放到桌上:“吃吧。”

冬瑶咧嘴笑,拿起勺子也不等凉,急躁的往嘴里塞,不出意外的烫得直呼气。

钟喜梅:“你饿死鬼投胎啊,就你这个样子,不说让你去涂北打拼了,你就是嫁出去都成个问题。”

冬瑶眼睛微微眯起:“好吃,还是我妈手艺绝,这牛肉,香,太香了,妈你就别吃了,那一锅都是我的。”

“贪多嚼不烂。”钟喜梅瞪她一眼。

冬瑶“咕噜咕噜”喝了一口汤。

钟喜梅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
冬瑶:“你不吃吗,真打算一锅都给你宝贝闺女啊。”

钟喜梅: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涂北,其实,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事,邻里乡亲都是熟人,都有照应。”

冬瑶吃下一大块牛肉:“打住,妈,你可别把我想那么伟大,我就是单纯的想在家里骗你的饭吃。”

钟喜梅抬手,“啪”一声,又拍了一下冬瑶的头。

冬瑶捂着头,有些恼:“再拍都傻了。”

“你本来就是傻的,”钟喜梅扯来一张纸,丢给她:“一嘴的油,擦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