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好桌面上的残局,南廷晔又端了两份水果拼盘出来。
吃完水果,又陪着坐了会儿,南奚找了个要午睡的借口,带着纪浠忱回了房间。
因为都知道纪浠忱身体不好,所以几个长辈并没有挽留,而是让南奚快点带纪浠忱上楼休息。
看到这一幕,黎栩及其复杂地摇了摇头,这小狼崽子不愧是狼崽子,还得当祖宗一样给供着。
上楼后,纪浠忱并没有急着回房间,而是让南奚带她去了顶楼的练琴室。
练琴室装修得很大,里面的乐器也很齐全,其中最瞩目的就是放于最中央,用黑色防尘布盖着的巨大钢琴了。
纪浠忱缓步走到钢琴边,将手轻轻搭到防尘布上,恍惚间,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那段每周末下午都去上培训班的日子。
用力将罩着的防尘布扯开。
那时候她学得快,每次去找南奚时,她都会耐心教她高级曲谱上的曲子;再后来,她也到了高级班,但南奚早已结业,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培训机构……
而那时候,她一直在追随她的步伐,企图缩短她们之间的差距,可那些差距,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消除的……
防尘布很干净,上面没有一点灰尘,看起来就跟新的一样,钢琴亦是新崭崭的,琴面锃亮反光,低调又带点古韵味,一整个都散发着昂贵不菲的气息。
指尖轻搭在琴面上,冰凉光滑的触感从指腹传了上来,纪浠忱滑动指尖,慢慢揭开键盘盖,随后理着衣摆坐到了钢琴前。
手腕微微下压,纪浠忱简单试了下音,又轻轻将手指点的黑白琴键上,没发出一点音响,“那首曲子。”
“是我五年前创作的。”
纪浠忱轻笑了声,继续说:“那时候我正准备参加一场全国比赛,准备的就是这首曲子。”
“不过自那次比赛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在公众场合弹过它。除了那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