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奚还没有醒, 额头贴在她颈间, 无意识地蹭了蹭。
纪浠忱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,眸光缱绻地看了她很久。
或许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这么不加收敛、肆无忌惮地看她。
几乎是下意识地,纪浠忱弯起食指,很温柔地将南奚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,露出了那双早已刻入骨髓的熟悉眉眼。
好像房间里的暖风开得有点大了,纪浠忱感觉热风全吹到了自己脸上,脸颊热得都快烧起来了。
她该退回去了,纪浠忱告诉自己。
可是她真的舍不得…更不想……
一番纠结后,纪浠忱选择顺从内心,一点点凑近南奚,学着书里夜深偷香窃玉的行经,在她唇角亲了一下。
可当纪浠忱准备退回去时,她敏锐地发现南奚的呼吸声有一个很不明显的停顿。
意识到这一点,纪浠忱浑身一僵,大脑也一片空白,维持着亲南奚唇角的偷香动作,愣在当场。
完了,这是纪浠忱的第一反应。她该怎么和南奚解释,而南奚又会怎么看她……
纤密的睫毛微颤,在纪浠忱的心惊胆战中,南奚缓缓睁开了双眸。
纪浠忱宕机的大脑终于重启成功,反应极大地推开南奚往后面缩去。
毕竟心里有鬼,她心虚得不敢去看南奚,同时不断在脑子里搜寻着圆话的措辞。
说只是在帮她弄头发?这种拙劣得小孩都不会信的话,纪浠忱觉得自己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