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后,南奚让纪浠忱将牛奶喝完再去洗脸刷牙换衣服,她则简单把桌面上的残局收拾了下。
纪浠忱小口喝着牛奶,一碗馄饨下肚, 胃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少空间了,强加着喝了大半牛奶, 她踟躇着将手里的玻璃杯放下。
“不喝了吗?”
纪浠忱咬了咬下唇, 摇头低声说:“喝不下了。”能喝这么多, 已经是她的极限,剩下那小半纪浠忱是怎么都加不下去了, 而且这会她还感觉胃里很难受, 翻涌得厉害。只不过为了不让南奚多想,她将所有的不适感完美掩饰了下去。
闻言,南奚并未多想, 而是说:“那就不喝了。”
“嗯。”纪浠忱点头, 有点恍惚的站起身, 舌尖轻抵上颚, 薄唇微张, 本想再说点什么, 但架不住胃里的难受, 脚步不停的朝浴室走去。
将洗手池的水龙头开至最大, 纪浠忱躬着身子,用力撑在池子两次。
她喉咙痉挛得厉害,一股恶心径直从胃里蹿了上来,连带着的是喉间微微的烧灼感。
纪浠忱按着胸口咳了几声,看着镜子里眼角泛红、鬓角发丝微乱的狼狈自己,她缓缓阖上了双眸。
撑在池子边缓了好一会儿,纪浠忱才稍微感觉好了一点。她重重呼出口气,用手捧起一抔水,浇到了脸上。
如此重复几次后,纪浠忱将水关小了些,拿起牙刷开始刷牙。
纪浠忱洗漱好出来时,南奚早已将茶几收拾好,正在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黎栩说话。
黎栩朝她一笑,自来熟地打着招呼:“早啊。”
脚步微顿,纪浠忱很冷淡地回了个“早”,随后拿上要换的衣服,再次进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