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奚似乎睡得很熟,呼吸频率依旧均匀平稳。
纪浠忱弯下手肘,一点点俯下_身,在离南奚只有一臂距离时,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,小心又虔诚地在南奚侧脸亲了一下,就连忙撤了回去。
她怕南奚会突然醒过来,更怕被南奚发现她心里这份不能说出口的喜欢。
但此刻,南奚没醒,她依旧睡得很熟。
纪浠忱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一股不可名状的失落也从心底漾开。
唇边的笑变得苦涩起来,纪浠忱小心翼翼地挨着枕头躺下,以手覆面,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。
第二天,纪浠忱被生理闹钟叫醒。昨晚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,导致作息向来规律的她睡眠严重不足,这会人是醒了,但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。
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,纪浠忱猛然想起什么,顾不上尚未回笼的意识,径直坐了起来。
身侧早已空无一人,唯有枕头上留下的痕迹证明不久前曾有人在那里睡过。
纪浠忱还有些懵,被子从胸口处滑落,堆叠到了小腹处。
灰眸微眯,纪浠忱伸手探了探身侧床褥的温度。入手的冰凉感终归是让她的脑子清醒起来,困意也瞬间没了踪影。
南奚她,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。
用力揉了揉太阳穴,纪浠忱掀开被子赤脚踩到了地板上。
墙上并没有挂时钟,纪浠忱想看看时间,倾身正准备去捞放床头柜上的手机,房门便被轻轻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