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奚在看落下来的桃花,纪浠忱在看她。
喉结微滑,深邃的灰眸氤氲着层薄雾,反着莹莹水光,清亮又幽深。纪浠忱将所有心绪压下,沙着声音说:“卿卿,你看,花开了。”
桃花开了。
而今年你终于陪我看到了。
花开了。
亦指那句不能说出来的‘我喜欢你’。
春赏百花冬观雪,醒亦念卿,梦亦念卿。
南奚听得一怔,只可惜她那一瞬的僵硬纪浠忱并没有发现,但她掩饰得很好,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。
之后的日子里,两人又是各忙各的,纪浠忱要准备接下来的钢琴考级和比赛;而南奚则听从了南廷晔的建议,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。她在高一时跳了级,后面又自考了国外的大学。
纪浠忱知道的时候,南奚已经将所有手续办好,还是本周末的机票。
奶茶店角落的座位上,纪浠忱很平静地问:“卿卿,今年过年会回来吗?”
过年的时候,桃花也该开了。
南奚想了想,说:“会。”
“那我等卿卿回来。”纪浠忱神色无异地说完,就端起奶茶一直在喝。
南奚握住纪浠忱纤细的手腕,将咬得不成样的吸管从她嘴里解救出来,温声说:“那小忱,可不要骗我。”
那一年,纪浠忱差两个月满十五岁,南奚也同样差两个月至十七岁。
也是在那一年冬季,a市下了场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。
纪浠忱拍了几张照片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南奚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