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母面无表情地扣上安全带,示意他先开车。
纪浠煜一脸郁闷地启动发动机,机械地打着方向盘,隔了有几分钟,他难以置信地问:“妈,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?!”不然怎么会这么淡定?不该早就和他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吗?
纪母抿唇,叹了口气,缓声问道:“小煜,你是怎么想的?”
纪浠煜想也不想直接说:“自然是先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男的是谁。小忱单纯,接触的人又不多,很容易被坑骗,而且就现在他那躲躲藏藏不敢露面的熊样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!”
“想拐我妹妹?他怕是大白天的睡懵头了!”
纪浠煜说得义愤填膺,差点唾沫星子都喷挡风玻璃上了。
纪母捏着鼻梁往后靠了些。
“所以妈,你是不是知道那混蛋是谁?!”纪浠煜很执着地问。
纪母没说话,只是隔了好半晌才语重心长地开口:“其实小煜,你有没有想过,从一开始你就防错了方向?”
南奚是女的,女的,你全防接近小忱的男性,防得到就有鬼了!
听得云里雾里的纪浠煜:“???”
没了继续处理文件的心思,在黎栩离开没多久后,南奚就将文件收拾好,开车回家了。
屋内还维持着纪浠忱早上离开时的样子,昨晚在电玩城抓到的小羊玩偶正歪斜地靠在沙发上。
南奚不自觉地轻笑了声,走过去想将玩偶扶正,但在手快碰到玩偶时,茶几上一个反光的小玩意儿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小心将熟悉的纸鹤拿起,南奚轻轻把纸鹤放到手心,用食指触了触小纸鹤高傲仰起的脑袋,一股酸涩涌满胸腔,眼眶也不受控制地弥上湿意。
“小忱……”
用刺猬来形容纪浠忱是最恰当不过的,浑身竖满尖刺,像一层坚硬又难撬的盔甲,难以接近。但只有接近之后才会知道,那盔甲保护的内里有多柔软,而纪浠忱更是一个很软的人,心软,性子软,哪里都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