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这下南奚终于懂了,眸光微闪,嗫声道:“抱歉小忱,我……不知道会这样。”
将被血浸湿的纸巾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里,纪浠忱仰着脖颈,感觉到血没有再流后,极轻的叹了口气,“我也没想到会这样……”
“南奚你说我们是不是——八字不合啊?”最后这句话纪浠忱念叨得非常轻,不认真听还真的不容易听见。
南奚抿唇,凤眼低掩,一丝晦暗转瞬即逝,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,只低声说:“我先去换衣服。”
纪浠忱收拾好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情,房间里只有那盏床头灯开着,被子也被整齐理好,安静得过分。
喟叹一声,纪浠忱在床边坐下,等了会儿后,一道踟蹰徘徊的人影透过门缝投了进来。
纪浠忱掀开被角,哭笑不得地开口:“进来。”
换了身保守棉质守睡衣的南奚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。
纪浠忱盯着她看了会儿,薄唇紧抿,丢下句“记得关灯”就挨着枕头躺了下去。
果然这人还是刚刚看着顺眼。
纪浠忱卷着被子翻了个身,用背对着门的方向。身后的动静很轻,也不知道南奚在搞什么,好一会儿过去床垫才有了轻微下陷,可能是床垫的弹性太好,纪浠忱竟感觉整张床都有点轻晃。
再然后,床头灯熄灭,随着一阵衣料的窸窣磨擦声,床垫又下陷了几分,床的轻晃也更明显了。
南奚平躺在床上,和纪浠忱隔了好一段距离,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道无形的河,泾渭分明,没有半点交流。她放轻呼吸,掖了掖自己这边的被子,率先打破了诡谲的沉寂:“小忱,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