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奚的吻落了空,她不满地蹙起眉,像没讨到糖的小孩,润着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纪浠忱微肿的薄唇,索吻意图不言而喻。
纪浠忱凑近,象征性地亲了亲南奚的下巴分散她注意力,然后伸长右手,勾住窗帘一角,“哗”的一声用力拉了过来。
其实窗帘拉不拉对房间里的亮度并没有太大的影响,只不过拉上的话对此刻的两人来说是构造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,也让房间里的暧昧气息往上升了好几个台阶。
意识到这一点,南奚将头埋进纪浠忱颈间,发丝下微露出来的耳尖早已红透,但她依旧没有收回环在纪浠忱脖颈上的手。
深吸口气,南奚吻了吻纪浠忱的下颌,还用指尖碰了下她的鼻尖。
灰眸微眯,纪浠忱抓住了南奚的手腕。
南奚的腕骨很细,捏着手里的感觉就像是在把玩一节品质上乘的玉笛。
说起笛子,纪浠忱还是会一点的。当然也只是一点,并不是很擅长,不过对于最基本的曲子她还是会吹的。
弹性极好的床垫微微下陷,寻了个空隙,南奚勾着手摸了好几下才将房间里的灯摁灭。
黑暗里,人的各种感观都会被潜意识的放大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,纪浠忱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话,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,而燎原之火,极其覆灭。
但要覆灭其实也不难,只要在它还是星星之火的时候及时熄灭就好了
也是在这个时候,纪浠忱幽幽叹了声气。
然后在南奚不解的目光中,她慢慢支起上身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