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浠忱把玩着有些散的浴袍腰带,唇边挂着极浅的弧度,声调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:“鸠占鹊巢,不好吧?”
南奚沉默几秒,“我可以去和许昕睡。”
闻言,纪浠忱唇边的弧度渐渐褪去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冷声吐出两个字:“随你。”
如果套房有两个卧室,纪浠忱眼睛都不会眨一下,立马把南奚给推过去,可巧就巧在套房里只有一张床,还是标准的圆形大床。
她现在不想和南奚睡,更不想南奚和别人睡。究其原因,还是心底的占有欲作祟。
听到纪浠忱这样说,南奚哪里还敢过去,闷声跟在她身后,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。
一进屋,南奚很自觉地说:“我睡沙发。”
纪浠忱下颌微抬,鼻尖轻嗅,有模有样地捏起喷雾往嘴里兹了两下。
南奚站定,和纪浠忱拉开距离,缓声说:“我先去洗澡,屋里的东西你需要什么直接用就是。”
纪浠忱轻“嗯”了声,在不经意间,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南奚搁阳台桌面还剩小半的红酒上。
酒瘾又一次被勾了起来,见南奚拿上睡衣进了浴室,纪浠忱还特意等了几分钟,在听见水声响起后,才走过去用现成的杯子倒了杯酒。
酒是个好东西,仅仅一杯下肚就让纪浠忱一晚上的郁闷淡了不少,要是可以再来一杯的话,那就更能通体舒畅、神清气爽了。
面露遗憾地晃了晃空掉的红酒瓶,纪浠忱觑了眼浴室方向,捻着指尖将酒瓶放回原位,眯眼看了两秒,又一点点调整了下瓶身标签的朝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