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浠忱冷眼乜她,南奚讪讪的收了声,那表情怎么看都有点憋闷。
“那是许昕给的钱。”轻轻推开隔间的门,纪浠忱偏头看了她一眼,对着马桶做了一个你随意的手势,并意有所指地说:“当然,我可没有观摩别人上厕所的癖好。”
南奚:“……”
南奚出来的时候纪浠忱正站在感应干手机前吹着手上的水珠。
纪浠忱收回手,干手机的“嗡嗡”很快便停了下来。
她觑了南奚一眼,什么都没说就走了。
等纪浠忱走远,南奚才走到洗手池边,水龙头感应出水,她垂眸正准备压一泵洗手液的时候,看见了一朵搁黑色大理石上的白玉兰花,一黑一白,界限明显。
连忙将手上的水擦干,南奚小心拿起了那朵白玉兰花。
白玉兰的味道依旧很香,不浓郁很清新自然,但离采摘有一段时间了,白玉兰的瓣叶有些焉,尖端泛着褐黄,甚至其中两瓣还有了折痕,看着不是很美观。
这朵白玉兰应该是从一串上取下来的,把蒂上有两个氧化变黑的线眼。
南奚低下头,深深嗅了一下手心里的白玉兰,独特的花香味中,还夹着丝丝缕缕淡得快要捕捉不到的雪松清香。
那是属于纪浠忱身上的味道。
吃完晚饭,三人又慢悠悠地走回了下榻的酒店,全当是饭后散步消食。
纪浠忱兴致不错,在回去路上遇到水果摊贩,还让许昕挑了两个大小适中的西瓜。
商贩装西瓜的时候,许昕还不忘叮嘱道:“老板要选脆的,翻砂的不要。”
老板笑呵呵的应好:“保脆,不脆退你钱!”
纪浠忱听得发笑,拨了拨被晚风吹乱的发丝,深邃眉眼间满是灼人的笑意。
回到酒店后,许昕问纪浠忱西瓜要不要切成拼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