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纪浠忱这次要在家里呆大半个月才会再次进组,纪母显得很高兴,每天让厨房换着法的弄好吃的,同时还会抽点时间陪纪浠忱聊聊天。
不过多数都是她在说,纪浠忱听着,时不时说上两句。但这也算是一个过度,渐渐的,纪浠忱话也一点点多了起来,让纪母欣慰的同时,还不会让她生疑。
所以趁着纪浠忱在家,“自闭症”又好转得这么明显的情况下,纪母特意腾了一天的时间出来,和萧芮一起,带纪浠忱回医院复查身体。
这一次,纪浠忱并没有坐轮椅。
她穿了件纯色宽松短袖,浅色纯棉裤,戴着顶黑色鸭舌帽,很休闲懒散的一身,却又有股很自然的飒气在她身上。
纪母挽着纪浠忱的胳膊,笑着同她说:“先抽血,吃点东西再去检查其他项目。”
纪浠忱抬手压了下帽檐,目光快速将周边掠了圈,唇边的弧度稍淡了点。
抽完血,纪浠忱按了几分钟棉签,见没有渗血后,指尖一弹,便扔进了专门的污物垃圾桶里。
纪母问纪浠忱想吃点什么。
纪浠忱看了眼手肘处的针眼,垂下手腕,轻声吐出两个字:“牛奶。”
萧芮忙将提前准备的牛奶递给她。
牛奶是常温的,纪浠忱插上吸管,面不改色地喝着。
后面的检查都很顺利,没一会儿就做完了。
在回去的时候,又一次经过了一楼的花坛。
纪浠忱脚步一顿,一段时间未见,这棵梨树也如预料那般,新叶抽得枝繁叶茂,绿荫如盖,阳光撒下,每一片绿叶都散发着满是生机的盈光。在叶片的遮掩下,依稀可见三两个因为青涩还被遗留在树上的幼梨。
纪浠忱转身,抬手指向斜对面卫生间的指示牌。
纪母问:“小忱,要妈妈陪你去吗?”
纪浠忱勾了勾唇,“不用。”她帽檐压得有些低,看不清眼底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