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浠忱躬下身子,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拉过床下的垃圾桶就吐了起来。
她卧床多日,胃里也就点刚刚才吃下去的白米饭,这下倒是连着胆汁一起吐了个干净。
南奚被纪浠忱吓到了,一边给她拍背顺气,一边担忧地问:“小忱,你没事吧?”
纪浠忱真的太瘦了,背上摸着全是骨头,隔着病号服都能摸到根根分明的肋骨,南奚拍得极轻,生怕稍微重一点就又会把纪浠忱的骨头弄折。
纪浠忱摸着胸骨位置缓缓抬起头,她眼角微红带着点生理性的眼泪,深灰色眸子氤氲深幽,晕着说不来阴郁的情绪。
“南小姐——”
“咳咳……”纪浠忱话还没说完,就捂着胸骨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。
听见纪浠忱沙哑无力的声音,南奚着实愣了好一会才被纪浠忱的咳嗽声拉回神。
这是除了拍戏以外,她第一次听见纪浠忱开口说话,沙哑虚弱,就像现在病弱无力的她,而音色里独有的清磁又意外的好听。
见纪浠忱咳得这么厉害,南奚很快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哮喘犯了,伸手捞过一旁柜子上喷雾剂,微钳纪浠忱下颌就将药喷进了她嘴里。
半分钟后,纪浠忱按着胸口斜靠在床边大口喘气,她脸色苍白近乎透明,额角溢着冷汗,眼眸掩着,遮住了眼底的神色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她问系统。
系统几乎是秒回:【宿主,你这是哮喘病犯了。】
纪浠忱眼皮微跳,她又不是瞎,看不见南奚手里拿着的药。
就着去拉被子的动作将指关节压出清脆响声,纪浠忱冷声问:“我是问我胸口是怎么回事,怎么会这么痛!”之前只是有些隐痛,但这会轻轻一咳就成了剧烈的撕裂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