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女鬼姐姐想让我干嘛？”

“来后山山谷。”

萧灵蕴舔了舔唇，没有动弹，反而战战兢兢地问道：“您一直问我对鬼王感不感兴趣，我能问您个问题吗？那个鬼王是您吗？”

女鬼姐姐哂笑一声：“小道士你的问题好多啊，你不是不好奇的吗？”

萧灵蕴挤出笑容：“这不是在算算自己有几成活命的几率嘛！”

要是她今天可以活下来，以后就可以吹牛皮，她也是在鬼王面前晃荡一圈全身而退的人了。

“小道士难道你不知道聪明人往往死的最快吗？”

萧灵蕴呲牙咧嘴：“我这人就算死也要死得通透。”

女鬼讥笑出声，笑声越来越大，好像漫山遍野都是她的笑声，万事万物仿佛都在悲她所悲，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凄凉阴森，山风也刮起来了，萧灵蕴觉得这风吹得她透心凉，有种活不下去的悲戚感。

萧灵蕴裹紧身上的道袍，默默算着女鬼姐姐什么时候能不笑了，虽然笑声很好听，但也很吓人，又想着能不能冲进庙里把包里的冲锋衣拿出来，道袍外面裹着冲锋衣应该不奇怪吧？

笑那么久了，女鬼姐姐的腮帮子不酸吗？

萧灵蕴乖乖巧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脑子里使劲跑火车，不怪她如此不着调，实在是她长到二十一岁，过的都是马上就活不起的日子，能活活，不活躺平，过了最开始害怕的劲头，现在也就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