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来自遥远南方的花木在这里也长得异常高大。

靴子沾了片金黄银杏,白清胧周身笼着山间寒气和香气冲到马房前,她的意外出现,坐在门槛边的小厮愣了一愣,还没来得及询问,就见五皇女拉过一匹马飞快跃上。

小厮有些认出她:“您、您是五殿下吗?”

“嗯。”白清胧扔下块腰牌,直瞅着下山那条路,“拿马鞭和风灯来。”

来人真是五皇女,可把小厮惊喜坏了:“五殿下万安!小的是司务房的张一民,祖上是给穆宗皇帝做菜的阿牛——”

白清胧:“……”这时候攀什么交情。

她耐着性子,再重复了遍马鞭和风灯。

可对方还在喋喋不休,像块聋了耳朵的牛皮糖似的粘着白清胧自报家世,情急之下白清胧只得下马自己去取马鞭和风灯。

脚未落地,马儿欺生故意一撂蹄子,变故来的突然,她重心不稳就要摔下去。

一阵清香袭来,马房东南角不知何时跃入一道白影,白影与天地清辉融成一体,动作极快,下一刻便稳稳接住白清胧。

伸手拽住,乱舞的缰绳被拉住,焦躁马儿也瞬间老实了。

一切发生的太快,天旋地转之间白清胧还没看清眼前,而腰间那只手搂得太紧,她只觉得有一刻要透不过气来。

“放肆!”勒死人了。

白清胧气得高声呵斥,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公然揩油皇女,规矩是纸做的么?

大燕皇宫的规矩是该好好整顿了。

想起方才马房小厮不休不止的聒噪,她一推来人,语气冒出收不住的火气。

“你又是马房哪位,祖上是姓牛还是姓马,阿朱阿羊阿狗?”

“苏。”一道极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
白清胧:“!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