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了声,他耷拉着脑袋望向苏见雪,渴求从对方那里得到一点安慰。
而美人背对着他全然做着自己的事,似是忽略了它物的存在,哪有一点儿愧疚的神情?
狐狸生来就是小心眼爱记仇,上官君耀等了半天不见反应,这要是别人他早就一口咬住脖子,可面对的是苏见雪,他只觉得大声讲话都成了自己的不对。
“咕。”
久久得不到回应,狐狸眼中最后的一丝光亮渐渐熄灭了。
没办法,他垂头自己给自己梳毛。
做人十几年都改不掉兽类的习性,梳毛这种舒服到不行的事人类是享受不到的,他的毛发浓密柔顺,虽然男狐不比女狐体软妖娆,但骨子里也有剔不掉天生媚娇。
梳着梳着狐狸忍不住发出些声响。
“咕咕咕——”他摸了把背毛,多美妙的皮囊啊,谁能拒绝摸上一把呢?
“去外面清理。”现实击碎了狐狸的幻想,苏见雪嫌弃地皱了下眉,头也不回道:“走之前把东西留下。”
狐狸:???
你这就过分了。
人都说过河拆桥,苏见雪还没拿到东西就开始赶客,他瞅着眼前毫无人性的女人,她的心仿佛比万年海底寒冰还冷,狐狸端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吊起嗓子:“好啊,奔走几日帮你取来东西,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?”
苏见雪却连一个笑脸都不给。
上官君耀继续为自己打抱不平:“你可知道为这几株破草,我差点被守卫砍断尾巴!”
说着鼻子一酸,他摸着藏在耳朵里的迷智草,眨眼嚷嚷了两句:“没见过这样讨东西的。”
委屈也有道理,说来还是苏见雪有求于人。
前天他刚沐浴完毕换衣睡下,满面寒霜的苏见雪却半夜找上门,冷面女人一言不发站在他的床前,面具都快压不住疯狂外露的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