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也提到,喜欢由浅到深走向热爱,还需要透过表面看到并接纳彼此真正的灵魂。
白清胧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忐忑。
回想与苏见雪相处的日常,苏见雪能看上自己什么……文不成武不就,前有丰神俊朗的大皇姐为虎,后有勇猛果敢的二皇兄做豹,就连马大哈四皇子都是那么淳朴可爱的小狗勾。
白清胧觉得自己像一只不开窍的蠢驴。
无论是射箭的丑态,舞剑的软绵绵,风吹就能破一个洞的孱弱身体,苏见雪可是不止一次皱眉。
如此难看的灵魂摆在眼前,除了嫌弃,苏见雪从她身上好像啥都收获不了。
白清胧的脸上连干涩的笑容都消失了。
瘫软无力的事实一条条摆在眼前,防线垮掉一大半的白清胧仍旧抱着一丝侥幸,既然灵魂如此苍白无物,那神秘感还能细究一下……
不到最后不放弃。
然而残酷的事实总给人当头一棒。
距离产生美,想到自己恬不知耻溜到岁悠宫偷手帕,就那么小的一张破单人床,两个人手臂挨着手臂贴得那么近,别说神秘感,就连毛孔和黑头都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。
白清胧捂住脸:救命,让我死就现在。
论她脸皮再厚,此刻除了一脚踢翻“苏见雪可能喜欢我”的假设,再别无他法。
雨水骤然变大,客栈的木头梁柱老旧,下雨天滋生的潮湿水汽一点点浸入木柱中心,整个柱子时不时冒出水,房梁上悬着的水珠盛不住重量,无力地滴向桌面。
桌上的青云灯被溅了一点儿水,乌黑的水珠附在灯身如油点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