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娘娘办秘密坏事的,办好了,毒哑骨头打折推井里淹死……
当年唬住全国几十亿观众的神剧威力强大,白清胧才说到为人办事不得好死的余氏,宫女脸色煞白,眼睛溺水般看向白清胧,藏在衣裙下的小腿肚抖成筛子。
可宫女还在强撑。
宫女不肯服软,主子说过保她的,何况,舅舅在前朝担任五品翰林编修,比起卖唱的余氏,身份高了不止一点半点。
白清胧不急,像个极有耐心的猎人,迈起一条腿懒懒搁在木栏上,望着宫女独具西北风味的眉眼,脑海里逐渐浮现一张男人的脸,男人与宫女五官相似,在翰林院供职。
是陈翰林。
祖籍长安。
白清胧强大的记忆力发挥效用,过目不忘的本领将宫女和陈翰林捆绑在一处,抓住这一点,白清胧的目光柔和,立刻对症下药。
她又给宫女说起李斯和韩信的故事。
李斯官至丞相。
韩信被封楚王。
然而两人结局一样——不得好死,还连累族人被诛。
狡兔死走狗烹,飞鸟尽良弓藏,称霸一方的诸侯尚且不能左右自己性命,而无权无势的人为虎作伥,生命如蝼蚁,主子一旦用完,深不见底的井口就是他们最终归宿。
宫女听完惴惴不安,站在那边惊恐地睁大眼睛,手死攥紧衣角。
时机成熟,白清胧试探道:“不是应妃,你是大皇姐那边的人,还是皇后,又或是……陈翰林要我常福宫不得安宁?”
宫女瞳孔骤然紧缩,脑门浸出白毛汗:“……”
脚没站稳,她慌乱中踩到地砖缝隙,发出“卡嚓”脆响。
对方反应尽收眼底,白清胧笑了:“哦,我记得陈翰林出身西北,虽说燕都水米养人,但我仍然欣赏陈翰林身上的舒爽之气,不像其他京城官员那般矫揉,但莫说人,就是鹰犬兔麋,手上染了脏污都难以脱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