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帘幕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。

“嗯——”

冒头的声音羞怯,却很快消失。

“如何?”

坐在幕后的苏见雪故作淡定,生怕话一出口,便暴露了掩藏在心底的情绪,她隔着帘幕尽力放低语调:“你还好吗?”

空荡的寝殿,传来低低的回音。

“还好。”撑着木壁,白清胧仍旧嘴硬。

苏见雪:“哦。”

她的心却早不控制,复杂的情绪裹着血液疯狂跳动,仿佛溺在浴桶难熬低喘的是自己。

指尖捏的泛白,下一刻苏见雪垂眸。

冰冷的面具褪去伪装,听着白清胧的药/性发作无意识的呓语,殷红的唇瓣微微一抿,整颗心高高悬起。

苏见雪知道自己不该看。

有些东西看了,一生都无法忘记。

今晚的绮丽并不是她该得的。

然而不看,则一生遗憾。

平生第一次这般纠结,失控的心脏疯狂搏动,苏见雪仰起头,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,只喝了一口,舌尖到舌根的温热流入腹中。

清凉的薄荷茶都浇灭不了心里的热。

“哗——哗——哗。”

浴桶周围的地砖被打湿了,漫出的水花点点浇在冷涩砖面,昏暗的寝殿只亮着一盏灯,淡黄,浅莹,万物似乎蜷缩在黑暗。

白清胧的手臂破水而出,失力地抱住浴桶木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