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公主,上官君耀是臣,这种行为无疑是越矩的,何况他们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。

月光投在地上,多了抹影子。

上官君耀皱眉。

他含着玉萧回头,三公主静静盯着这边,白皙的半张脸凝着寒霜,上官君耀顿时停下口,再没有吹箫的兴致。

果然,苏宓彤开口就是压抑怒火的质问。

她问的理所当然:“你去见她了?”

上官君耀:“是。”

苏宓彤冷笑:“很好。”

上官君耀侧眸,淡漠:“所以呢?”

男人漫不经心的回复,解释的话一句没有,苏宓彤忍无可忍,挥手打掉上官君耀手里的玉箫。

温润泛光的玉箫跌进雪里,发出沉闷回声。

苏宓彤即使知道,上官君耀视音律为生命,自己的份量远比不上一只玉箫,但她做了就是做了。

这些年,光是听外人说起上官君耀和苏见雪儿时的情谊,她都厌了,烦了。

苏见雪和上官君耀,不就是一起跟大伶官学过几个月音律,大伶官都死多少年了,当年的一点同门情谊还能剩多少。

然而这次出使燕国,上官君耀连上九道请命奏折,皇帝不批,他可以长跪在殿外几宿。

既专情,又薄情。

只是薄情的对象是三公主。

苏宓彤敢爱敢恨,盯着不屑冷漠的上官君耀,心道自己乃南夏最得宠的三公主,与上官家的婚事是父皇亲口许诺的!

与北方女子相比,南夏女子晚婚,大户人家通常要等女儿十七岁才张罗婚事,而苏宓彤不同,早在十三岁由母妃做主暗许了上官府。

上官府百年清贵名门,出过三任丞相,两朝尚书,一位太师。

到上官君耀这辈人丁不旺,但他身为尚书独子也争气,十五岁考取头甲探花,短短五年从执礼官升迁为御史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