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好东西还有谁知道?”

孙公公轻声细语:“除了前儿回去的大月国使者,便只有库房的齐管事和老奴。”

“很好。”白晏风流隽秀的眼角上扬,细细搓了搓黄鹿皮抹额平静说,“你把黄鹿皮裁成数段,按他的身量,做成御寒的长袍、小袄、披风、抹额……还有他最喜欢的箭袖。”

“喏。”孙公公牵动眉心,“天冷,九殿下的饭食可要私下添加——”

“暂时不要,动作稍一招摇,朕怕被人察觉对珺儿不利。”提起九皇子,白晏的目色突然软下去,像千千万万温柔的普通母亲,“朕的珺儿受苦六年,切不能前功尽弃。”

谁能想到,活在冷宫无依无靠的九皇子白珺竟能让白晏称作“朕的珺儿”。

白珺才是她认定的唯一继承人。

有些事不该提,有些话不能多讲,孙公公敛下呼吸:“奴才遵旨,底下的人一定将黄鹿皮处理妥当,旁人绝不会看出异常。”

白晏小声赞赏了一句。

她低头继续把玩着黄鹿皮抹额,露台西边只有她和孙公公,其他伺候的人都候在远处根本听不见两人谈话。

过了会,白晏状若随意叮嘱:“朕喜欢新鲜,明年大月国的使者该换换人了。”

孙公公波澜不惊回道:“万岁放心,大燕与大月国相距千里,沿途四个月的路程,而野林河道多有马匪盗跖,使者突发意外也是常有的。”

“不错。”白晏安心一笑。

孙公公跟着轻笑:“另外,昨天夜里库房来告,齐管事突发重病不起,他恐怕不能胜任管事一职,齐家大公子代父向朝廷请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