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起家学渊源,祈栖梧的父亲是干元五年探花出身,而祈家高门大户,书香满堂的名声远播盛京,且不管其中几分真假,祈家人肚子里还是有些文墨。

书里怎么说来着。

祈栖梧从小熟读四书五经,又因开慧早,七岁便能指物作诗,九岁文章颇具风骨,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漂亮。

一炷香时间,云贵妃手边的一盏茶见底,太后眼角细褶儿溢满笑容,一番见解落地,祈栖梧端正磕了个头。

她浅笑,合手低眉朝太后道:“臣女愚钝,年少无知胆敢解读圣人,让娘娘见笑了。”

“瞧咱们祈小姐,孩子怪谦逊的,实则聪明又老实呢。”云贵妃虽心中有气,但嘴上仍帮腔祈栖梧。

她心里清楚祈府有钱,祈家六叔年纪轻轻做了皇家买办,流水一样的银子涌入祈府,而祈家三郎在军中任职,军政两边都说得起话,祈府势力错杂,不宜得罪。

况且谁跟银子过不去?

今天一大早祈栖梧上门请她帮说,金银就不屑说了,光带来的几只翠玉镯子,都是一等一的货色。

今后寻着机会,再打压五皇女不迟。

云贵妃牵头夸赞,太后也由衷点头,笑着吩咐立春取来软凳,又挑出件玉串,赏了祈栖梧体面。

太后:“祈大人近来身体可好?”

“谢娘娘挂怀,家父大安。”祈栖梧答道。

坐在软凳上,接过立春姑姑递来的红酥玉串,她微不可查瞟了眼白清胧。

很快,又垂眸到别处去了。

躲过一劫的白清胧闲不住,生怕云贵妃再闹出什么幺蛾子,跳下热榻,走到桌边亲自提来食盒,由太监查验后,捧到众人面前。

太后嗔道:“这个皮猴老五又玩什么花样,快到哀家这来,把昨儿白雪公主的故事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