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。”白清胧见不得他丧失信心的样子,笑出两个梨涡,“《离骚》我也好多字不认识,四哥哥肯定比我强,我连‘离骚’的‘离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。”
“不就离嘛,我来告诉你!”四皇子瞬间打起精神。
他笑吟吟把书摊开,指着硕大的“离”字,开始即兴表演:“离就是离开,离开骚,这骚嘛,骚就是臭味,楚国当年朝堂上武将居多,练武的都不爱洗澡,臭死了谁能不跑。”
白清胧:“?”艾玛。
左右前后:“?”瞎编你第一。
屈原:“???”不读书的龟孙。
离为遭受,骚为忧愁,离骚是屈原遭受忧愁后陈情自白。
四皇子振振有词拉着白清胧一顿乱说。
白清胧全程只带笑听着,当四皇子说到激情昂扬时,她便露出一副“哥哥好厉害”的表情,自己原本低落愧疚的阴云,也随着四皇子的瞎编乱扯而烟消云散。
白清胧:“世上只有哥哥好。”
老四:“那可不。”
已到辰时,宫阶下的细雪被太阳照得白亮,太傅却还没来。
圣书阁内一些人嘴巴念干,此时倦了,任由书本瘫在桌面,一个个交头接耳,你一句“公子”,我一句“小姐”说起闲话来。
《离骚》翻到最后一页,四皇子终于重重吁出气,极其满意地阖上书本:“有点累,我讲完了,五妹妹有收获吗?”
她善良点头:“胜读十年书。”
老四:欧耶呕耶,我好棒。
这时,外头跑进一个细眉细眼的小太监,佛尘沾着未化的雪沫,黑色帽檐边圈出一层汗渍,他低眉垂眸跑到中间,恭恭敬敬对众人作了个揖,朗声宣布。
“今日不讲学,太傅不会来了,烦请诸位贵人暂且不要擅自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