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多情的女皇尝过新鲜后,很快便把吴妃忘在一边。

白清胧看过原书,吴妃在她面前无所遁形,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,被女皇冷落没本事复宠,转头便欺负周才人母女,经常没事找事刁难。

而且,吴家和祈家,还是世代联姻关系。

扶住周才人颤抖的肩膀,白清胧抬头掩住愤怒,她瞅了瞅吴妃身后毫发未伤的玉佛,可叹慈悲的佛祖,竟憋屈到给跳梁小丑做工具的地步。

吴妃要找事,就别怪她辣手打脸。

一开始她还怀疑是吴妃更年期提前,吃饱了撑的找人撒气,但见到吴妃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,掐着时间,正是她前脚惩治了祈栖梧,这后脚,吴妃就揪住周才人打骂。

敢情为祈栖梧出气,为祈府撑腰。

哼,提到祈栖梧,她仿佛觉得头顶直冒绿光。

装出些许害怕,白清胧弯背缩肩,涩然走到玉佛旁边:“吴娘娘,我能看一看玉佛吗,我怕你上了别人的当,这佛身上的经文,我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
“放肆!”吴妃还没说话,她身边的太监尖叫道。

太监扣来一顶好大的帽子:“周才人蓄意弄脏玉佛,藐视太后,实属大不敬之罪,现在五殿下又信口雌黄,污蔑高僧佛法,经文是我们娘娘天下独一份的孝心,五殿下践踏孝心,难道也存了藐视太后的心思?”

他声音又尖又细,落到吴妃耳里,却无比舒心。

吴妃做作地配合太监,举起绢帕拭了拭眼角,似是蒙受天大的委屈。

周才人当场吓到失声:“吴、吴娘娘,胧儿她不敢……”

白清胧:“……”安静嘘。

她站在玉佛前,直接屏蔽所有扰人的噪音,拢在袖口里的手指微动,眼睛盯着玉佛身上的经文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