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弥给自己冲了杯黑咖啡，扭亮书桌的小台灯，黑咖啡见底，公司的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。

屋外穿来声响，她拉开窗帘一看，大雪停了，日光暖洋洋的，林晚清跟拂尘在庭院里堆雪人。

林晚清的鼻子冻得通红，戴着黑色的棉手套，沾满了雪花，她滚了雪人的身体，圆滚滚的，有点扁，结结实实坐在地上。

拂尘滚了个雪人的脑袋，有点重，她个头矮，力气不够，抱不上去。

林晚清说：“我来吧。”

她一口气抱雪人的脑袋在怀里，往上面重重一放，伸手拍拍雪人脑袋，塑塑性，又往上放了两个黑漆漆的石子做眼珠。

她看着自己的作品，满意笑了笑。

拂尘搞来两根树枝当雪人的手，林晚清正要放上去，看到时弥站在窗前看她们，她屁颠屁颠跑过去。

“昨晚睡得好么？”

时弥点点头：“还行。”

林晚清又问：“要来堆雪人吗？”

“你们玩吧。”

林晚清指着角落那堆东西，说：“总可以挂灯笼红布条吧，唔今天除夕了。”

庭院栽种着三棵树，光秃秃的，枝丫挂满冰霜。

时弥放梯子靠着树干，一步步踩上去，伸手拽低树枝。

林晚清在树底下将支好的小灯笼递给她。

灯笼一个个挂了上去，又系上红布条，有些树枝比较低，林晚清够得到，就自个系了上去。

时弥挂完灯笼，松开了手，压弯的树枝弹了回去，上面的积雪扑簌簌往下掉。

底下的林晚清可遭殃了，落了一脑袋的雪，她哎呀一声：“你故意的。”

时弥从梯子下来：“没有。”

林晚清没有证据，只得轻轻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