钓鱼场只剩下她们两个人。
时弥整个人窝在椅子里,戴着黑色皮手套,握着鱼竿,两条腿伸直交叠,满是懒散的闲情逸致。
林晚清倒不像她这般悠然自得,一颗小心脏忐忑不安,她处心积虑安排两个人独处,可不是为了钓鱼。
这会,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,总怕开口破坏她钓鱼的兴致。
万籁俱寂,偶尔听到鱼儿摆尾晃动湖水的声响,林晚清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,安安静静待在她身边,看着她钓鱼。
林晚清坐了小半天,鱼篓里一条鱼也没有,鱼饵换了好几次也不见效,反观时弥的鱼篓里,快要装满了。
她好像什么都会似的,相比之下,自己笨手笨脚,什么都做不好。
习惯性地朝她撒娇:“你能不能教教我啊。”
这话一出,林晚清愣住,这种亲昵的话她怎么就自然地脱口而出了。
时弥平静地收线,取了鱼钩放鱼儿到鱼篓里,看她:“不能。”
说话也吐出一股白色的冷气:“林总走了,林小姐不走么?”
这不是明知故问么?林晚清问:“你要走吗?”
时弥不回答,转过身去钓鱼。
过了一会,林晚清说:“你要走可以跟我说一声么?”
“林小姐,你多大的人了?”
林晚清脱口而出:“三岁。”
时弥侧头看了她一眼。
林晚清摸摸鼻子,什么啊,开个玩笑也不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