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死人了，你一个女人，反倒教育起我来了。”

李常晖癫狂地大笑起来，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，“我娶了你是我倒霉，我认了。但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？你也不过是个被我用过的二手货罢了，被我玩剩下的破鞋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对了，你这么着急出卖我，是不是外面早就有人了啊，下贱的脏东西，谁都能……”

那些话不堪入耳，谢芷恬越听越觉得生气。她很不理解像李常晖这一类的男人为什么能如此自信，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，却能把自己放在一个“使用者”的位置，而把对方当成被使用的工具。这只能说明，他本就没有把女人当成跟自己平等的存在。

她当场就想给李常晖一点教训，却没能抢到这个机会，因为一道身影突然上前，一脚踢在了李常晖的脸上。

李常晖猝不及防，牙齿都被踢掉了几颗，霎时鲜血流了满嘴，他痛得神色扭曲，一时间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。

是聂可可。她一把提起因为疼痛而在地上拼命翻滚的男人，面无表情地开口，“孔小姐是干净的，脏的人是你。”

她的手指收紧，语气里带了威胁，“给孔小姐道歉。”

李常晖梗着脖子不开口，但见聂可可眉眼一凛，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。他顿时冷汗直冒，本能地开始求饶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倩倩，我不该那么说你！都是我不好，是不好！”

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往下流，整张脸都变得狼狈不堪。李常晖哭丧着一张脸，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，“倩倩，你是对我最好的，求求你救救我吧！救救你老公，求求你！”

孔倩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。她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心疼亦或同情，只剩下浓浓的厌恶和懊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