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，她当年既这般选择，定然也同我们一样放下了。”拒霜望着对方的目光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倒是你，如今与我在一起，这辈子都没办法有自己的小孩，可会后悔？”

“我有甚好后悔的？”时素欢望着对方倾城的容貌，轻声道，“今生有你，便足够了。”

“嘴巴倒是甜。”说着，拒霜倾下身来，轻轻啄了对方的唇，“我们也准备下罢，喜宴等会就开始了。”

衣衫是玉府依着平日的喜好，提前为她们准备的。

时素欢难得头一回穿了身赤色劲装，头发如以往那般高高梳起，只在两颊落下一缕青丝，衬得整个人也喜庆得很。待她换好转身看去，又是微微一怔。

说起来，许久不曾看到拒霜穿绯衣了。

明明已经过去了七年，对方一如初见时那般惊艳，那绯色身影早就深深刻在记忆里挥之不去。自从复仇以后，拒霜更喜欢穿白衣，多是荣雪宫长大那会留下的衣着习惯。她也知道了，对方以前穿绯衣，不过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的血海深仇。

拒霜回头，见时素欢怔忪模样，唇角微扬：“好看吗？”

“嗯。”时素欢的点点头，体贴问，“还习惯吗？”

“无妨，许久不曾做那梦了。”拒霜释然道。

梦里的伤口，如今终于在一日日的相处中被对方的温暖治愈，只余下彼此美好的回忆。

闻言，时素欢松了口气，不等她应，对方忽然执了她的手，打趣道：“你我这般打扮，倒也像极了新婚之人。”

时素欢脸上一热。

“既如此，不如我们先拜个堂。”

“别闹。”时素欢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