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不了我也给你看,可公平?”
时素欢险些咬掉舌尖。
已是夜半时分,房间没有点蜡烛,关上窗以后,那月色被一并关在外头,只剩下漆黑一片。这漆黑里,隐约香气沉浮,彼此贴得太近,以至于只能感觉到彼此缠绕的呼吸,一点点急促起来。
时素欢僵着身体没有应话,也不知如何应话。
罢了,反正如今也是个哑巴,所幸就当个哑巴,倒也合乎情理。
像是得了默许,那手松开了她的指尖,改而捏住了她的腰带,只轻轻一扯,便松落在地。
天气转暖,时素欢素来怕热,只穿了一件轻薄外衫和亵衣,拢共就两件,眼睁睁看着对方洁白如玉的指尖,自松开的衣襟处往里探。
热意一路涌至头顶,像是在炎日下一般,渗出汗来。
隔着亵衣,她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指尖一点点爬过来,像是钻进了一只蝴蝶,扑扇着翅膀,在她的身上起舞。
外衫很快被扯落,逶迤在脚边。
时素欢忍不住微微阖起了眼,只余下眼角红意,晕染了半边天。
身体轻轻颤栗着,很快感受到了衣衫离身的凉意,光裸在外的肌肤因为紧张,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。
她虽已有二十,许是幼时服用药物延缓的原因,这身体与面容一道滞缓生长,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,因常年习武,线条流畅,此刻因为紧张微微绷着。
房间虽有些暗,但两人俱是耳聪目明的江湖人,并不阻挡视物。
半晌,对方重新拥上来,手心拂过她手臂上落下的烧伤,那里涂了药,传来微凉的薄荷气息。不止手臂,右肩,右腿,以及腰际都留下许多伤痕,多是烧伤,身上还有不少刀剑的口子,有些已经结了痂,有些是新的,泛着鲜红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