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炼匆匆一瞥,便落回台上时素欢身上,强撑道:“那一剑有古怪。”
时素欢挑了挑眉:“哦?请大师兄指点。”
肖炼沉下目光,感觉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:“我们玄剑派何时有这种剑招?我入派十余年,前所未见。”
“是吗?”时素欢笑了起来,并未立刻反驳,而是提剑起手,右脚往前略踏一步,然后往前一刺。刺完将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,收了剑,微微歪头,露出疑惑的神色,“这是最简单的基础式,师兄竟然认不出吗?”
一片哄堂大笑。
若方才只是起哄,此刻却是真切的笑声,起起伏伏落在身旁,让肖炼无地自容。
“这算啥古怪啊。”
“就是啊,这基础剑招老子都会使,不都差不多嘛?”
“被这简单的剑招打下来,还不服气,也太丢人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?”肖炼眼底神色幽暗,“你一招最简单的基础式,就能将人打落碧渊台?”他环顾一圈台上其余弟子,“大家皆是同门,习得是同一套剑法,试问有谁自信可以做到?”
闻言,有一些人脸上也露出些许犹疑之色。
“大师兄,你这就有些偏颇了。”邢彦平日与时素欢交好,比她年长两岁,也算同门里较小的弟子,素来直言不讳,“我们做不到,不代表素欢做不到。”顿了顿,“我相信让掌门来使,也能做到。难道掌门不是和我们使得同套剑法吗?”
“她能与掌门比么?”说话的是肖炼的好友林非。
“那你又能和素欢比么?”邢彦嗤之以鼻,“技不如人罢了。这碧渊论剑哪年不是第一场便有高手惜败?我瞧你们围攻三师兄的时候也挺理直气壮啊。”
“你!”林非涨红了脸,被堵到说不出话。
“好了,别争了。”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叶如笙,她神色冷淡,丢下话来,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没甚好争的,这么多人看着,莫要闹笑话。”
说着,她瞥了台下的肖炼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