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盛德点点头,不再久留,他捧着茶杯一饮而尽,而后说道:“我境内有事就先走了。”
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中就好似从未来过一般,寒忧离咕哝一声:“陈师兄真扫兴。”
“能来就不错了,比吕盛强。”易半若含笑凝着沈音,眼底有淡淡的冷意,又有些许探究的神色:“我看你身上有伤,可有大碍?”
“无碍。”
沈音一声无碍落下,易半若心也就彻底放了下去,她也紧跟着起身告辞,寒忧离喊了句她:“易师姐不再坐坐吗?”
“不了。”
寒忧离原是还想说易半若扫兴的,但白秀衣拽了拽她:“能来就很好了。”
沈音自是明白白秀衣所说的话,易半若和陈盛德师尊都死在了追捕莫天机,抢夺沈音回来的路上,可以说是为了保护沈音死的,心中对她是有怨的。
不过站在同门的情分上,今日到底还是来了。
寒忧离看了看沈音:“说来,易师姐和陈师哥都能不计前嫌,放下心结,吕盛怎么满脑子都是杀了沈师姐?”
她们今日前来东南,还是白秀衣相邀,白秀衣对谁都算不得太好,算不得太差,自是也邀了吕盛,但吕盛满口都在说沈音是魔当诛杀。
江尘冷冰冰地说道:“因为他没实力,我们这些境主他谁都讨厌,今日落难的是我们,他应当也会喊着叫着要杀我们。”
寒忧离并不赞同,她说:“乱说,他从前就很喜欢曲承蔚。”
听到这个消失已久的名字,江尘脸色微微变化,下意识握紧了拳头,周身的空气都凝结了细小的寒霜,烬寒都出现在了手中,寒忧离这才惊觉说错了话:“江……”
烬寒竟是从剑鞘里飞了出来。
江尘握住了烬寒,将烬寒放回了剑鞘中,淡淡道了声:“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