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狐捏着器石,低下唇苦笑。
柳长奚和柳灵心分明是你情我愿,她们药宗宗主都不反对,倒是有劳她们这些总想着阴阳双修的修士们提及时总要讥讽两句。
你情我愿,又有何错?
若不是她和沈音没有那么回事,倚狐此刻必定要反驳两句寒忧离的,人家好好的过日子跟她又有何关系,她若真得沈音,别说贺请八方,她明日就学灵蝶传信的术法,她不仅要请修仙界的人,她还要妖界人界,哪怕是魔宗的也得知道她和沈音的幸福。
倚狐大胆设想,竟是露了些憨笑。
她又心生妄念,还好修仙人也不懂读心术,不然她这点小心思被沈音知道了,可不得了。
倚狐遏制住冒犯心中菩萨的念头,将头垂的更低了些,她隐去了眼里的情和痴,耳边却响起来了沈音的声音:“寒师妹不该有这样的念头,也没有哪条哪例规定过女子只能喜欢男子,男子只能喜欢女子,何来有乱阴阳的说法,我倒钦佩着柳长奚坦荡,人家求个名正言顺,又何须我等来说她们的不是。”
仙师不愧是仙师,说话都好有道理。
倚狐侧耳倾听,只觉沈音说到了她心坎里,只是沈音这番话不知是她心中所想,还是因为听到了风灵鸢和沈月华的私情,在为她们以后铺路。
寒忧离自有她自的想法,也不是沈音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,她将额前的碎发朝后拢了拢,摸了摸发间的白花,她带着一身孝来此,不是要跟沈音争论情字的,她是来找玉凝笙的。
白如雪已死,可她的仇恨还压在心里,若是不能一战,日后必定要成心魔压她入了旁道,修仙人最怕的就是心魔,白如雪欠的债,她女来偿还也是应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