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父皇就是如今的大燕皇。
宁王义愤填膺的指责,连院子里,一直不敢轻易抬头窥视摄政王的人,都忍不住看向白岐。
然而,他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,掌心朝宁王轻抬,宁王手中的信纸便落进了他手中。
信纸已泛黄,字字泣血。
忆昔当年他的祈求——
她曾让他宣誓,从今往后都不得踏足南楚领地,他答应了,他亦曾低头卑微的祈求,她能到大燕见一见他……一眼也好。
当时送出这封信时,他惶恐了许久,唯恐再见她决绝的话语。
却始终石沉大海,不得回音。
他以为她绝情于此,却不曾想,原来这封信一直不曾到她手里过。
白岐菲薄的红唇浮过轻嘲,眼底闪过的悲凉犹如深海的孤帆,湮灭坠海,绝望无力挣扎。
遗憾或许有,可,如今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然而,白岐的不作声,在宁王和众人眼里,更像是默认。
纳兰京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,见白岐周身都蔓延着悲伤的气息,不由有些意兴阑珊。
静妃那个女人也值得他用情至深?
宁王抬起手中的剑,指向了纳兰京护在身前的顾衣容,看向白岐:“听说你很喜欢容玄的女儿?”
白岐漠然的眸光一刹那扫了过去,宁王手中的剑被弹飞而起,竟是在空中断了两节。
宁王也被空中强大的内力震退,噗嗤一声吐出一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