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玉坐在苏世荣身旁,苏世荣覆的“老”字,暗含的是《论语》里面“吾不如老圃”的“圃”。容玉接他的行令,便说了一个“药”字,应的是陆游的《药圃》“幸兹身少闲,治地开药圃”的典故,也暗指“圃”。
轮到苏世钦时,容玉则挑了一个简单的,覆“瓢”字,取典苏辙的《九日三首》之一诗:“瓢樽空挂壁,九日若为欢。”暗指“樽”。
与之相对的有唐代刘希夷的《送友人之新丰》:“泪随黄叶下,愁向绿樽生。”也指的是“樽”。
可苏世钦那儿能答出来?
输了按照规矩要喝一壶酒。
很不巧,苏世荣兄弟二人酒量不行,容玉也不行,最后剩下一个苏子墨……
苏子墨是严兄,怎么可能帮堂弟喝罚酒?
最后,还是容玉把酒壶里的酒倒出三杯,准备和苏世荣,苏世钦三个人一起代受过一壶酒。
倒霉的是他们玩酒令,拿的都是最烈的酒,他们还没有把酒喝进去,已经呛得脸色发白。
在众人的起哄下,苏世荣先喝了一杯,脸色有些白,却硬撑着要喝第二杯。
恰在此时,有一只纤细白皙的手,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,放回桌子上。
动静不算大,却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,他们脸上的哄笑齐刷刷安静了下来,看着忽然出现的女人,面面相觑。
“……”
比起他们的莫名其妙,纳兰京则很平静。
她侧身问出声,道:“喝那些?”
“……”容玉不敢出声。
苏世钦指了指眼前一大壶酒,倒出了三杯,还有一大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