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脚步停滞了片刻,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……
她释放了牢中重犯,没有责备,没有惩罚。
沈青每日都跟往常一样被好菜好汤地伺候着,甚至连大夫也跟往常一样一天来给她请两回平安脉。
唯一不同的是,陵王自那天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,或许他回来了,但没有出现在她沈青眼前。
他是把木修给放走?
是布下了天罗地网,正在全城搜捕?
还是已经把人抓住了,准备要砍头?
享受着安逸的沈青,心里却是惴惴不安。
沈青坐在窗台上,看着外头几个婢女围坐在一块,一派悠闲地聊着天,远处,两只松鼠在树上相互追逐着。
眼前的一切……兴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
沈青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,她做这事之前,就已经把自己的生死豁出去了。
然而,她很快就发现,习惯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,白天还好,发发呆,看看书也就过去了。
夜里,当她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那偌大的软榻上,她竟开始不由自主地怀念起男人的怀抱,男人身上的味道、还有那专属于她的男人的胳膊。
曾几何时,她曾觉得枕着胳膊睡觉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。
现如今,她枕着香软的枕头,却经常会躺在那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。
有时候身体过于疲惫,睡着了,但很快又会再次醒过来。
几个近身伺候的丫环表面上一如既往,但沈青有几回还是在半梦半醒间,还是听见了几人在外间偷偷讨论。
有说她与他闹矛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