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非但没出去,反而向前一步,腆着脸说道:
“殿下,奴婢是工部曾沥之嫡女,并不是外头那些身份低微的女人,若殿下不嫌弃,奴婢愿意留下来伺候您。”
话罢,竟厚着颜扑到男人的胸膛。
手刚碰到男人的胸膛,男人脸色随之一变,他往后退了一步,抬起一脚踹在了她的腰间:“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?给我滚……”
曾婉瑜顿时花容失色,她记得很清楚,这男人上回杀人时就是这眼色。
她一惊,顾不上腰侧传来的剧痛,捂住腰仓皇逃了出去。
夜里,郝官华半梦半醒间,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哭泣声,那哭声断断续续闹得一晚,令她频频做恶梦。
次日,就见曾婉瑜脸色憔悴兼双目红肿,她这才知道昨晚哭了整整一夜的人竟是她。
她好心上前询问一句,却被她一句猫哭老鼠假好心给顶了回来。郝官华发誓,下一回,这女人若是哭死在自己跟前,自己也要装作没看见。
不单是自己,就连唐、杨两人上前关切,都被她冷嘲热讽一翻。那架势,好像天下人都得罪了她似的。
当差之时,见她非但直不腰来,还不时用手捂腰,表情痛苦异常。
杨妍偷偷告诉唐世贞,说昨晚看见她腰间带了伤,看上去像是被打伤的。
这话被不远处的郝官华听见了。
这曾婉瑜未曾出过这掖云院,到底是怎么受伤的?
是谁人那么大的胆子连陵王殿下跟前伺候的人都敢动?
这疑惑一直在郝官华心中盘旋,直至陵王殿下从军营回来,一向对她们几个视若无睹的男人在经过几人身边时,竟奇特地停下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