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煮粥的米放进煲里用小火熬着,柱着拐杖走出了灶房,见陆慧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,蹲在院子里就着水盆卖力地洗着被子。
沈青认出来那是木修的被单,这大清早的为什么要洗被子?
她好奇地凑过去,在看到被子上一抹落红时,联想起清晨时分这陆慧绢的那副鬼模样,心中有了几分明白。
她轻咳了一声。
陆慧绢回过头来看着她,沈青指着那抹落红,故作懵懂地问道:“被子上那是什么脏东西呀?”
陆慧绢脸一红,骂道:“你是谁呀,要你管?”
沈青耸了耸肩:“不管就不管罗。”她柱着拐杖开始绕着院子走路。
陆慧绢埋头清洗着,同一屋檐下,两个女人跟个仇人似地,谁也没搭理谁。
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早上,中午时分,木修匆匆进了家门,他神色慌乱地吩咐陆慧绢赶紧收拾行李,说他们要立马离开通县。
说话间,他已从马厩把马牵了出来,又把搁在院子东北角许久没动的马车给拖出来,开始清理。
沈青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,问他要去哪?为什么要走。
木修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说有急事要去仓城,让她赶紧收拾一下。
“仓城?那不是南藩王李昌的地盘吗?”沈青又问。
正忙碌的木修抬头看着她一眼,他没想到她成天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,竟也知道这么多事。
“对。”他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