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十来个铜板也许不多,却是逃亡之人唯一的傍身之财,沈青当即表示,举手之劳不需要那么多的。
于是伸手从中拿走了一文钱。
一旁的陆慧绢见状,当场就黑了脸。
夫妻两人抱着孩子冲着他们千恩万谢方离去,走了没两步,那中年男子又扭头追了上来,问道:
“壮汉这是要去哪?”
“我们南下……”
男子一听,连忙摇头摆手:“去不得,去不得啊……后边不太平,打仗呢,强行征兵,但凡十二岁以上,有手有脚是个带把子的,都被拉去当兵了,有去无回,有去无回啊……”
听了这话,木修停下了脚步。
他只是个过路的,天灾他不怕,可这人祸……
扭头看了沈青一眼,当即决定原路返回,去通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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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……
陆慧绢在院子里晾衣服。
这宅子是租下来的,青堂瓦舍,有堂屋,有小院,这在他们老家那,只有地主才住得了这么好的屋子。
自己在通县也算有个小家了。
她见过木修给人看病的模样,号号脉,开个方子,不行再扎上几针,钱就到手了。
她从没想过一个人赚钱竟然可以这么轻松,自己爹娘在地里贪早摸黑、累死累活地一年到头都赚不了几个铜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