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卫秋却不以为意:“什么好归宿,我爹算不算好男人?看看我二娘,她恪守妇道、为许家当牛作马换来的是什么?换来男人的宠妾灭妻,换来日日以泪洗面。有一句话说得好,男人要是靠得住,母猪都能上树。”
这话虽然粗俗,但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,但胖妇人还死鸭子嘴硬地回了一句:
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,说得好象自己经历过多少个男人似地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在这世上也就尼姑不嫁人,还是你想上山当尼姑?我知道有个尼姑庵不错,我与那里的师太还挺熟,怎么样,要不要我给你引荐一下?”
许卫秋抬眼看了她一眼:“不必了,你自个留着去那养老吧。”说罢,不再理会她,专心缝起了鞋来,只是再也没有心情哼歌了。
她不是没有憧憬过爱情,然而在这个异世都是盲婚哑嫁,想找到一个灵魂契合的伴侣谈何容易。她向来不是能将就的性子,若找不到自己喜欢的,她宁愿独身一辈子。
刚到这里来的时候,她迷茫过,不过慢慢地她也有了自己的打算;在上一世,她就有一个环球旅游的梦想,她想踏遍地球每一块土地,体验不一样的风土人情;她也一直向着那个梦想努力着,然而尚未实现自己就遗憾退了场。
来到这承朝,这里条件有限,环球是不可能了,但退一步想,自己同样可以领略原始的大自然风光。
二娘的身子骨越来越好,她也就没有顾虑了,日后可以一心赚钱,待攒足了盘缠她就可以背着行囊周游天下,浪迹天涯……想想都美得很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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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燕坐在土屋里一张长板凳上,脸色微窘地与坐在一丈开外的胖妇人大眼瞪小眼。
这胖妇人怪得很,见自己来访,不问缘由就把自己请了进内,也不跟自己说话,只坐那里无礼地打量着自己。
为免尴尬,她刻意忽视对方那明目张胆的视线,环顾着四周,这土屋各种摆设虽然怪异了点,但与小姑子口中的破烂相差甚远,明窗明几净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。